1736 年乾隆元年的某天,阳光如同金纱般轻柔地洒在山东诸城刘墉老家的府宅里,为这座古朴宁静的府邸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祥和的光辉。 后花园中,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各自的秘密。我跟在刘墉祖母(老夫人)和母亲(夫人)身后,一同沉浸在这收拾花草的美妙时光中。
老夫人虽年事已高,又缠着小脚,但动作依旧透着几分利落。她身着深青色的长衫,袖口微微挽起,手持一把精致的剪刀,修剪着过于繁茂的枝叶。“这花开得很好,只是这枝叶太密,反倒抢了花儿的彩头。”老夫人的声音略显沧桑,却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每一株花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夫人则温婉端庄,身着淡粉色的裙装,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仔细地修剪着花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贝。“母亲,您看这株牡丹,今年开得格外娇艳,想必是今年雨水丰沛的缘故。”夫人微笑着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安详,那美丽的容颜在花丛的映衬下更加动人。
“是啊,花儿也同人一样,得天时地利,便能茁壮成长。”老夫人应和着,眼神中满是慈爱。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夫人的头发,那温柔的动作充满了对晚辈的关爱。
正当我们沉浸在这安宁的氛围中时,一个小丫鬟满脸欢喜地跑了进来。她跑得太急,以至于脚步有些踉跄,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她边跑边大声喊道:“老夫人、夫人!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那声音清脆而响亮,瞬间打破了花园中的宁静。
老夫人和夫人手中的剪刀同时微微一顿,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仿佛舒展了许多。老夫人睁大眼睛说:“什么?小少爷回来了?你说的是真的?这孩子,可算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手中的剪刀差点掉落在地。
尤其是夫人,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花枝,顾不得拍去手上的尘土,急切地问道:“真的?快,快带我们去迎接小少爷。”说完,便拉起老夫人的手,匆匆往前厅走去。她的脚步急促,裙摆在风中轻轻飘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急切。
我虽然没见过小少爷,但是我也被这喜悦的气氛所感染,赶紧跟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夫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孩子,已经十多年不见了。虽说常常有书信来往,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牵挂,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夫人的脚步愈发加快,裙摆在风中轻轻飘动,但老夫人因年龄和她的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走不快,被夫人拉的有些跌跌撞撞。
我看到此景,赶忙上前蹲下说:“奶奶,你别慌,来,让我背你!”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对老夫人的关心。
夫人这时才意识到有些失态,道:“母亲,别太担心,想来墉儿在外面一切都好。”说完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于是我背上老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前厅。我们匆匆来到前厅,只见刘墉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他的衣衫略显褶皱,发丝也有些凌乱,但脸上带着倦意的同时,眼神中却透着归家的喜悦和亲切。身边拢了许多人正在围着少爷嘘寒问暖,七嘴八舌地说着关心的话语。
原本少爷不太认识老夫人,夫人虽然也有十年未见,但毕竟是母亲,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当少爷看到老夫人和夫人,就知道这老夫人是奶奶,赶紧上前说:“奶奶,母亲,我回来了,让二老操心了。”刘墉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他快步走上前屈膝跪地先向奶奶叩了三个响头,那额头触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显示出他的恭敬和虔诚。
老夫人走上前,拉着刘墉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慈爱:“你是三儿?你就是三儿?哎哟我的孩儿呀!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看看。”老夫人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咱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了,刘墉难道不认识他的祖母?他的祖母就不认识刘墉?
这就从刘墉的祖父那儿说说了。刘墉祖父刘桀也是清朝官员,只不过都在地方当官。当刘统勋做了京官后,就让老夫人留在了京城府邸。1716年,其祖父刘桀因病辞官回了老家,这样老夫人也就随丈夫回了老家。1718年刘桀病逝,老夫人就一直待在老家没回过京城。刘墉1720年出生在老家,两岁时跟随夫人进京投奔他的父亲刘统勋。刘墉四岁时因老夫人身体有恙,其母刘夫人回老家照顾老夫人再也没回过北京,所以刘墉肯定对老夫人没有印象。再加上雍正皇帝及后宫娘娘们对刘墉关爱有加。除了其夫人到京城探望过几次外,刘墉没回过老家,也就不认识老夫人了。
刘墉起身,夫人在一旁,眼中含着激动的泪花,且微笑着说:“三儿,一路上可还顺利?”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墉,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一路上的艰辛。
刘墉点点头:“母亲放心,一路虽有些波折,但总算平安归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回家的欣慰。
老夫人拉着刘墉坐到椅子上那个看哟,看了上面看下面、看了左边看右边,可真是祖母见着孙一直看不够。“孙儿呀,快跟祖母讲讲,你在京城长大都经历了些什么?给奶奶讲讲!”老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急切的样子仿佛要一下子把刘墉这些年的经历都装进心里。
刘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奶奶,孙儿京城见识了不少新奇的事物,也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只是……,只是……”刘墉低着头尴尬的吞吞吐吐地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难为情。
“只是没想过家是吗?只是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老婆子对吗?”老夫人这一句反问,吓得刘墉赶紧撩衣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说:“孙儿有罪!孙儿不孝!请奶奶责罚!”刘墉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愧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抬头看老夫人。
“起来吧!起来吧!如果说有罪,也是你那不孝顺的爹有罪!与孙儿何干?”于是老夫人伸手将刘墉拉了起来,她的眼神中虽然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孙子的疼爱。
夫人在一旁插话道:“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多写些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一些情况。”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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