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庆元县大多数人来说是个极其特殊的日子,他们刚起床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这些平时闲散的差人便在自己眼前晃悠。每个人的表情都极其的严肃。
来福客栈,鏖战了快两个时辰的梅山二老还有秦高阳,在韩慈的帮助下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翻墙撬锁回到了各自的客房。
韩慈扶着秦高阳让他坐在床边,从怀里拿出了元朗让他送的那封信,递到秦高阳面前说道:“我家公子给你的信。”
“你家公子,元朗还是伊泰?”秦高阳想了想发现自己接触的人里能够得上公子称呼,而且还能使唤下人的也只有元朗和伊泰这两个人了。
“广闻斋的主人。”韩慈答道。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秦高阳这才伸手接过信封,不过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匀了两口气接着问韩慈:“里面是什么?”
韩慈转身来到窗户前,看着下面行色匆匆的兵丁,背对着秦高阳说:“不知道,我只是听吩咐将信送来给你。”
“快点快点,你们几个去城门,大人有令,只准进不准出。快快快。”
“看来要过些天才能出城了。”韩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秦高阳。
秦高阳靠在床边听见客栈楼下的声音,见这人看向自己笑称:“一身的刀伤,倒是不急着赶路。前辈尊姓?”
“韩慈。”韩慈回答的异常简洁。
“韩前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秦高阳摇晃着站了起来向这个危机关头突然出现救了自己性命的人郑重的行了一礼,“嘶”干涸的血迹黏在伤口上,只是稍稍挪动便扯到了伤处。
“举手之劳。”
韩慈头也不回秦高阳听得出来他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依旧透过窗户仔细的观察着穿梭在人群里的衙差。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很难办,甘霖寺一干僧众几乎无一人还活着,只有满地的残肢死尸,天王殿前的院子里血流成河,满地都是他们留下的血脚印。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韩慈想了想问起秦高阳事情的缘由。这件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都已经掺和在里面,现在只能先了解一下情况,也好早做准备。
“回前辈,不清楚。”秦高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因为自己贪小便宜,住进甘霖寺后所发生的一些片段,沉吟良久才抬头苦笑道:“几天前借宿甘霖寺,夜里发生了奇怪的事,第二天就疯了一个和尚,没几天这个和尚就淹死在了护城河了,死时没有了眼口鼻还有耳朵。之后就是前辈你看到的样子了。”
“没了?那两个人是谁,朋友?”韩慈关上窗户,坐到屋里的桌边追问道。
“那两位一位叫宫喜宁宫前辈,一位复姓第一,叫什么不清楚,说是叫梅山二老。”秦高阳见韩慈提起那两个古里古怪,第二次见面就要请自己喝酒的梅山二老,眉头深锁。
“这样么,梅山二老?”韩慈见秦高阳说不出什么来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想着一会儿去隔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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