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的伤重其实也不重,都是些皮肉伤,看着很严重的样子,但只要抹点药,过几就会好很多。

他死活不愿意具体是因为什么被人打,林知知也没再问下去。严淮已经不是孩子了,即便有些事他处理不好,也不能事事都问得彻底。

林知知没有准备这些创伤药在家里,已经这个时间了,药店基本上也都已经关门。

严淮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也没再话,死死盯着地板,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像是被打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林知知沉默着看了他许久,起身去敲了敲对面的门。

这几一直没有刻意算他的行程,她不确定秦越是不是还在医院没有回来,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之后,林知知便垂下手,转身要走。

身后的门被打开,秦越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有什么事吗?”

林知知主动过来,这实在是稀罕事。

林知知:“严淮受零皮肉伤来借点药膏。”

秦越:“方便让我看看吗?”

林知知回过头,“这好像不是你的专业。”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起一些事时,还像是刚发生过一样。

秦越因为工作原因,一直都算不上清闲,不过他今日心情大约是比平常还要好些,耐心地解释道:“之前在学校时,多少学过一些。”

其实林知知也知道,秦越怎么也是个高材生,比起严淮那个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傻子是要专业很多的,只不过是个饶微妙心理作祟,她不是很习惯让秦越进门。

林知知挣扎再三,考虑到严淮,还是妥协道:“我把他叫来这边,可以吗?”

她微微皱起的眉,已经把心思泄露彻底。

秦越倒不是很介意:“可以。”

林知知把逐渐陷入自闭的严淮叫起来,把他带到了隔壁。

秦越一直都是一个追求稳妥的人,许多东西即使用不到,也会准备好,并且定期更换,确保它们随时可以取用。

上次把剩余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之后,客厅的很多角落都多了些别样的物件。

在立式空调的旁边,放着一个一米高的矮柜,柜子的门是透明的,没有任何装饰和遮掩,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里面是什么。

柜子里,三层全部都是高高低低错落着的药盒,还有一些工具,满满当当,难得还摆放得很整齐。

当初秦越在学校时,似乎就有人过,明明是一个巨蟹座的人,做起事却像是处女座,无论是笔记本还是卷子,只要是有笔迹的地方,秦越总是能做到让自己的字很完美地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无论是否有用来参照的横线和格子。

当时的数学老师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年轻男人,在刚升入高三的第一,他便拿着入学摸底考试的卷子问之前的数学课代表:“你是数学课代表,应该看过不少他们的字。你来认认,这几张卷子是谁的?”

整个年级一共三张卷子没有写名字,有些差等生喜欢拿这种招数来对抗老师,这位新老师显然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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