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代表忐忑地看了一眼，三张卷子的字迹都不一样，如果没什么特点的话，只是看那些题目的排列字迹，其实很难认出是谁的字。
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其中一张，用手指指过去，试探道：“这张好像是我们班秦越的？”
那张卷子是三张里唯一一张写完的，分数没有写在上面，但看起来应该不会很低。比起其他两张几乎没怎么下笔的卷子，显得很是突出。
秦越坐在最后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那数学老师看了眼被指出的卷子，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其他答案，便喊道：“谁是秦越？摸底考试都不写名字的，过来认认自己的卷子。”
林知知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声道：“你怎么忘记写名字了啊？”
秦越把书合上，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讲台边。
他平静道：“是我。”
“你来看看，这张卷子是你的？”新来的老师脸色很差，旁边的数学课代表大气不敢出，有些紧张地看着秦越。
秦越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微微颔首。
“嗯。”
大约是秦越的态度很像是在顶撞或者是讽刺他此刻的怒火，老师怒道：“你们的班主任应该有跟你们强调过很多次，摸底考试很重要，你为什么不写名字？分数高了，就觉得老师都要惯着你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我们批改卷子看到这种没写名字的，照规定都应该直接作废？你摸底考没有数学成绩，还想总分有排名吗？”
秦越没有反驳，只是道：“这的确是我的错。”
“就只有这么一句？还有呢？”
“如果规定是作废，那么就作废。”
秦越站得很直，但是话的声音并不是很有力气。
那个时候，秦越似乎总是会有生病的时候，身体一直不算很好，林知知恍惚间想起，他在摸底考试之前，似乎还因为什么事去了医院。
只不过，他始终不肯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
这位新来的老师并不清楚这件事，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学生实在叛逆，一时气急，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戴着眼镜的女人，教语文的，脾气还算不错，人也温温柔柔的。大约是因为秦越平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成绩也一直拔尖，她便习惯性地认为，这件事恐怕不是他故意的。
所以最后秦越也没受到所谓的惩罚，这直接导致了高三一年，这位数学老师都看他很不顺眼。
林知知也是直到后来从一个男生嘴里听到的，其实当时秦越在摸底考试的考场里脸色很不好，额上很多冷汗，他就坐在秦越身边，还以为他会直接请假，但是秦越居然考完了一整场。
他，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吧，所以才不心把写名字这件事给忘了。秦越的字那么好认，只要换个老师很快就可以认出来，要不是这个是新来的，哪里会费这么大力气？
林知知想起这些，忽然想看看，那个柜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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