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尘没说话。

他重新躺下去,悠悠然瞧着上头的云彩。

若说真的为了什么,大概的确是为了眼前这个时不时装傻的女人。

苏听尘从那天开始,就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离开丁城,落户生根,生儿育女直到单家嫁女那天。

单玉浓又晃了晃他,“说啊,到底为什么?你其实也不会故意躲着我,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脸。是不是有人查到了你头上,你不得不去京都躲躲风头?”

苏听尘并没回答,却揉了揉她的脸蛋,“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什么?”单玉浓不屑的说:“后悔回来丁城了?被赵梦泽追的这么悲惨,想必你也是烦透了她吧?”

苏听尘瞧着她,却并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辩解。

他挥了挥手,“说吧,你最近忙的什么事。我听春日说,你在调查海氏的死?”

单玉浓就知道他会从春日手里打探消息。

“怎么了。我娘死的蹊跷,我本来也该调查。”单玉浓坚定的说。

苏听尘说:“五六年的案子,又没有任何证据和遗留,你调查什么?”

单玉浓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现在知道了不少。”

“哦?”

单玉浓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跟苏听尘说了一遍。

苏听尘说:“这件事,也简单。这血枯草如果不是巧合,便可能是有人用错了药,加到你娘的药里了。”

“你这是在替我二婶开脱吧?”单玉浓不解的问。

苏听尘说:“你想一下,你二婶跟你娘之间,有何利益冲突?”

单玉浓想着说:“我娘本就不在乎钱财。二婶她么要些名节,自然不会过分追求。”

“这样两个人,很难为了利益起冲突。便是真的一时兴起杀人,也绝不会用血枯草这种需要长时间害死一个人的方式。要不然下毒,要不然手起刀落。”

“你娘的性格,多半是为了家里和谐,不跟人结仇。而你二婶其实不愿意多参与嫌操心。你爹平日里本就不护着你们,他们也无需费事杀人来取得你爹的钱物。这件事,只能是当时煎药的人出了问题,导致药品的重叠。”

单玉浓突然特别崇拜苏听尘。

他的话,基本上解释了血枯草线索的全部。缜密的逻辑和推理,还有对单家所有人的掌握,都叫单玉浓五体投地。

一番话下来,单玉浓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苏听尘嘴角一扬,“做什么?”

“苏听尘,你知道的可是有些多。”

“废话。我堂堂一国王爷,若是知道的太少了些,还能活到现在?”

单玉浓撅了撅嘴,“你自恋的本事挺厉害的,我算是瞧出来了。”

苏听尘没理她,却说:“我替你解决如此心头大事,你该如何谢我?”

“欠着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件了。”

苏听尘一手拽过她,“你还理所当然了?”

单玉浓说:“反正绝不肉偿。”

“单玉浓,你脑子都什么龌龊下流的东西?”苏听尘说:“你难道就不想直接实现?”

单玉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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