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房子才有这家,才有她手中的小娃娃,柳柳这才开了笑颜:“哦,原来是天成哥呀,谢谢喽。”

“不用谢,也是那个时候还能办成事儿,现在呀,人家离我八丈远。”天成嘴上没把门儿的,跟着就愤愤不平控诉,“到我家抄家的人当中,过去也有没少往我家跑的,进门不敢坐沙发,坐板凳只坐半个屁股,后来呢?脸像锅底那样黑……”

小夏夫妻两个都张大了嘴:“抄家?”

“是啊,被小夏说中了,父母都是贪官污吏,我也被扫地出门了。”袁天成见到同宿舍的哥们,也豁出去了,恢复了他爽直的本性。

叶柳柳马上说孩子要睡觉了,朝我点点头,上楼去了。小夏才问他现在住哪里?

我说:“跟你当初毕业后一样,住我家呗。但是,学校不收了,书店也进不去,到你这里来,给你当个帮手怎么样?”

小夏的脸庞拉得像黄瓜一样长:“没看我们也闲着吗?就放学才忙一阵子,也就卖点瓜子糖果什么的。”

“那就把到车站码头兜售的事交给他吧。”

“那也行,看在帮过我的份上,我也应该伸出援助之手,就这样吧,也采取承包制,卖一包,提成一毛钱怎么样?”小夏拿起柜台上的一包瓜子,勉为其难地说。

听到我们两个的议论,袁天成才醒悟过来,原来,要让他提篮小卖。他马上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这,我不干,这,我干不来,过去认识那么多人,车站码头是他们常去的地方,让我向他们兜售瓜子糖果,这不丢人吗?”

“饭碗比面子重要,你总要吃饭吧?”我问他。

小夏也说:“这种事你干不来,别的你就没什么可干的了。”

“我就不信,没我能干的事。”袁天成正色道。

真是应了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冤大头可能在春桃那里碰到钉子,更可能是受了侮辱,特别悲痛,也可能是在我家睡几天觉悟了,醒悟过来了,我给他猛然一击,让他从迷惘中清醒过来,把痛苦压在心底,表面上又恢复了他往日的爽直。

他还是有高人一等的架势,也可能,从心底里看不起小夏,也可能他自恃对小夏有功最起码这房子,如果不是他出面,小夏哪里能够落户安家?他当然不屑于卖吃的,更不屑于卖瓜子,犟着脖子说:己欲不为,勿施于人,我都不吃瓜子,怎么把瓜子推销给他人?”

说完他站起身来,迈开他的熊掌步伐,就在店铺的里走了起来。

店铺大约有平方,只有两节柜台摆放在大门的左边,与卷帘门大概有米的位置,右边前面空出来供人进出,后面是上楼的楼梯。

柜台边是两把椅子,可能给他自己,或者是给他妻子坐的。椅子后面就是横贯在整个店堂的门帘,淡淡的粉粉的绿,是叶柳柳喜欢的颜色。拉开帘子,能看见西边是一张饭桌,两把椅子,东边就是锅碗瓢盆蜂窝煤炉子,还有一个碗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居家过日子,凑合着了。

这就是小夏的家,两个农村青年,在城里有了住宅,还是楼上楼下,还有店铺,可以算是安居乐业,所以才能有孩子,才能有虽然不富裕但能够生活下去的根基。

我虽然也有住房,而且还是成套的,可以和母亲安居,生活水平还略高一筹。但是我租的房子是老板的,而老板别有用心,我是唯恐躲之不及的,却要赖在她的旧居,成为被人要挟、被人利用的把柄……番薯fansh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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