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反驳,却一听便让宋如心知晓她猜对了,“你、你怎知我是被谁派来的?不曾有人派我来,我是吃了你们药堂开错的药方,吃的肚子疼。”
情急之下错漏连篇,听得宋如心都难以生起气来。
这般傻愣,定然不是惯犯,而且多半不是想骗些银钱,若是想着银钱,早早便该提及要多少赔偿,他却一个劲儿顾着反驳,连话都说得颠倒。
宋如心叹口气,这京城中与她有仇的人太少,少到她就算用门口的木桩子当脑袋,也能想出几个人选来。
思量片刻,她表面是猜到了,实则是在诈他。
“宋雨晴派你来,也不与你说清楚,我们药堂义诊也会将开出的药材记录在册的?”
这句话一出,男子顷刻间吓得脸色苍白,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面对着宋如心那双眼眸,他觉着今日定要被送去见官了。
“你、你这是平白污蔑我!我就是吃了你们药堂的药,才会肚子痛!哎呦,我这肚子像是搅在了一起……”
他说到一半想起自己在装病,急忙又捂着肚子连声惨叫。
宋如心见状对着身侧的伙计吩咐道:“他这病许是普通的法子治不好了,去拿几把火烧过喷了酒的刀子来,先开膛破肚仔细瞧瞧。”
男子闻言惊恐地瞪大眼睛,他觉着宋如心是在吓他,但对上那张平和的脸,又实在不敢冒险。
纠结片刻,男子忽的抓住了宋如心的衣袖,还不等暗卫钳制住,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我失心疯了,是我想骗些银钱,我、我没吃药,不是宋姑娘这药堂开的药方有差错,是我,都是我!”
掌柜的失语片刻,才朝着宋如心低声道:“东家,这胆小如鼠的人当真是侯府派来的?”
男子也听了个清楚,他不敢高声承认,只能小心翼翼左右打量了遍,才对着宋如心坦诚,“宋姑娘,宋天仙,宋神医……我当真不是想坑害你,是那侯府的夫人发觉我家里人来义诊过,逼着我来陷害你,我、我实在是没这个胆子害人啊。”
被连着戴了几顶高帽的宋如心失笑,宋雨晴定然是慌了神,什么法子都想用在她身上,若是换个胆子大些的,骗人也擅长些的,许是当真能让她整日烦心。
可惜遇上了这心实的,反倒为宋雨晴增添了些笑料出来。
打扮成伙计的几个暗卫将人架开了,暗七还刻意朝着宋如心问了句:“东家,是要将人送去官府码?”
将这骗不成人的男子吓得又是一阵颤抖,面露苦涩,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罢了,我这药堂成日忙碌,哪里还管得上他。”
闻言知晓了宋如心不打算追究,男子喜笑颜开,竟是当众给宋如心咣咣磕了几个头,说话的语气都哽咽了:“实在是对不住宋神医,我再也、再也不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男子便爬了起来,转身便大步往不远处的巷子里跑去,连一丁点儿犹豫也不曾有。
看得宋如心都呆愣住了,一时之间不曾回神。
还是暗七先开了口,他神情满是惊叹:“这侯府想要陷害宋……东家,已是找不着靠谱的人手了?”
惊讶之下,他险些说错了话,还好这宋东家听着也合理,并未让人觉着奇怪。
宋如心未曾回话,她沉吟片刻,许是宋雨晴担心露馅,现下季和光喜怒不定,要是被他察觉到了端倪,回想起上次鹤顶红一事,这怀疑怕是要变成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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